除此之外,他还有在辖地一心营救百姓时受到的一处利器剐伤,和生生扭断一截兵刃时,手心被割破的口子。
或许是由于失血过多,他显得十分疲惫倦怠。
浑浑噩噩的头脑晕眩了许久,醒了又昏睡。
睡了一阵又惊醒,仿似一闭眼他就会梦回到那个怎么奋力都靠近不了河岸的夜晚。
会梦到那些哭喊悲嚎,涌泪绝望的百姓。
而后便又会陷入被重重包围的困局,最终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转瞬间他就成了个骨瘦如柴浑身伤痕的小孩,藏躲在冰冷肮脏的角落,瞪着眼睛警惕的四处观望。
生怕会有人靠近。
后来有人靠近了,他猛打了个激灵差点惊叫出声,眼前却映入了一张泪水涟涟哭到鼻尖泛红的脸。
“忆萧。”
萧争最终还是被惊醒了,他睁开眼眸,眸底全是惊惧。
视线渐渐恢复,四周已经变得有些昏暗。
他的手朝旁边移了移,身旁是没有温度的。
指腹擦蹭床单,只触碰到了一把手柄坚硬的弯刀。
他反应了一会儿,眼神空洞了好一阵,看了看紧闭的窗框。
窗户好似一直未打开,此时天色可能已经不早,略昏暗下来的光线让他更觉得有些胸闷。
双腿微微蜷曲,缓了一会儿他试着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