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爬起来后,他老泪纵横:“你们两个可算来了,再晚来一会儿,我们俩真要交代到这儿了。”
徐飞两人这才发现刘达前胸的伤口,走近之后,徐飞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应该没有大碍了。”
随后他捡起那仅剩一小半的解毒水说:“这玩意哪来的?”
“他的。”丁安河指了指地上的刘达。
徐飞微微点头,没再言语,安静的坐到了一边儿等刘达醒来。
孙寒眼睛眨巴了两下,凑了过去:“徐先生,这东西有什么不对的么?”
“没有。”徐飞摇头:“只是我有点好奇,这东西是衡山一脉的东西,但衡山跟我们泰山一脉从来就是水火不容,所以这东西出现在他手里,却是有些奇怪。”
“你跟刘达都是泰山一脉?可为什么衡山跟泰山一脉水火不容?”
“嗯。”徐飞重重的点了点头,“听我父亲说过,我们世上所有的传承都是由上古传下来的,其中各大山大水都有各自的传承跟弟子,我们徐家先祖就是在千年之前拜入泰山一脉门下,所以我们如果出门遇到‘江湖’中人,自报家门的时候都是泰山徐家,他就是泰山刘家;只不过几千年来你偷我抢,到最后谁也不大清楚谁到底是师承哪门哪派,我知道刘家,是因为在泰山一脉中我们徐家是领头羊;至于为什么会水火不容,大概是因为明末清初那会儿衡山跟泰山两脉之间的直接冲突吧。”
关于这个冲突,徐飞没有明说,孙寒是个聪明人,也不细问,便转移话题:“那除了泰山跟衡山还有什么?”
“五岳知道吧?”
“知道。”她点头。
徐飞想了想说:“你知道五岳是因为最闻名的当属五岳,但其次还有其他的山门,比如峨眉、武当之类的都是有传承的;只不过这么多山门中,以五岳为尊罢了。”
“那五岳中,谁又为尊呢?”丁安河听徐飞讲故事,也凑了过来。
徐飞表情有些复杂,好一会儿,他才说:“其实要说谁为尊,这个还真不好说,没有永远的天下第一,从唐朝到明朝一直都是我们泰山一脉为五岳之尊,诗圣杜甫诗中有云‘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可见泰山之高,我泰山一脉之强,随着后来清兵入关之后我们泰山一脉就避世封山不问世事,接下来的几百年一直都是华山当家做主,而且每三代人一次的五岳峰会我们泰山一脉也没参加过,说起来以我们徐家为首的泰山一脉已经两百年没有参加过五岳峰会了。”
“那你不参加,就没人有意见么?”
“三辈子人才有一次我哪知道那么多,我太爷没参加过。”徐飞说完,低着头说:“但八年前徐家在大火中消亡,甚至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徐家还有我这么一个独苗,所以这次来对付业兽我也是抱了很大的决心,如果我没死,那么这次的五岳峰会我带着战利品去参加,告诉他们泰山徐家一脉,还有我徐飞;如果我没了,那么徐家正好被华山除名,泰山一脉领头羊由其他家族来担任,我也算对得起祖师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