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瑶！”
转过身去，便见霜華脸色苍白。
“你果然……”霜華似是不可置信，显然她没有想到东瑶竟想跳下万噬渊:“临泉大人让我多留心，我还笑他费神想太多，没料到你真的……”
听到霜華说起临泉，东瑶神色动了动，便对她道:“霜華，我不知可还有什么选择……”
霜華从未见过东瑶这般，上前轻揽住东瑶:“这是怎么了？我听崔珏说，你方才去了天宫大殿，是帝君说了什么？”
“帝君让汝茵掌管黄泉客栈。”东瑶神色低落:“之前临泉大人所受的苦楚，汝茵也告诉我了。”
“迟早真要撕了汝茵那丫头的嘴！”霜華愤愤然：“临泉大人特意叮嘱我与崔珏，却不曾想还是没防住她。”
霜華叹了一口气，挽住东瑶的手：“临泉大人不过是怕你自责，可此事也怪不得你，是帝君听不进谏言......人帝的省断之境分明是......”
“霜華......”东瑶打断了她：“不必说了，人帝生魂的省断，帝君已交到了汝茵手上。”
霜華惊讶不已：“如此说来，帝君是当即决定，竟连半分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么？”
“连幻烟杆都已给了汝茵，还哪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东瑶淡淡说道：“霜華......我都想起来了。”
“什么？”霜華一时显然没有明白东瑶所指。
东瑶又朝着万噬渊看了一眼：“我再也不是白生魂了。”
“当真！”霜華欣喜不已：“如此说来，你可以渡奈何，入六道轮回了。”
看着霜華笑意清浅的脸庞，东瑶心中却尽是酸涩：“我生时双手沾染太多人的鲜血，罪孽深重，恐是难入六道轮回。况且，我所爱所恨之人，如今已化作万噬渊下的鬼沙一粒。”
听到东瑶这话，霜華一怔，同样也朝着万噬渊瞥去一眼，瞬间便明白了东瑶所指：“该不会是......之前那个白生魂——幽释？”
东瑶点点头，将忆起的一切都告诉了霜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