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别在看到余教授的同时,余教授也看到了方别,一瞧见方别看他的眼神,余教授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甚至连招呼都没好意思跟方别打。
方别倒是没说什么,这位余教授虽然是个中医黑,之前还在义诊时闹事,但同样要不是他,凭现在的方别也上不了燕京日报,也就更别提能有这么多患者找方别看病了。
接着打开诊室门,披上白大褂之后,方别便开始叫号。
第一个进来的正是排在最前面的余教授,不过不是他一个人,还有另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女人。
进了诊室之后余教授跟上一次的态度完全不同,他朝着方别客气的说道:“方大夫,不好意思这么早叨扰你了,这是我爱人,她身上有个老毛病好些年了,想请您帮忙看看。”
方别听见余教授的介绍,也是有些意外,他们两人站在一块儿,看起来格格不入,首先是余教授,他是燕京大学的机械工程学的教授,身上的穿着虽然并不出众,甚至可以说是普通来形容,但他身上却由内向外散发着一股书卷气息,衬托出了他的气质。
倒是余教授的妻子,身上穿着一件及膝的黑色羊绒呢子大衣,里面配了一件浅色的针织毛衣,但是这一身行头就价值不菲,就算是一般的工人家庭,也出不起这个钱。
只是她尽管穿着打扮的十分名贵,但跟她身上的气质却一点也不相符。
她跟在余教授的身后,低着头显得十分怯懦,在听见余教授介绍她的时候,才抬起头朝着方别露出了一个淳朴的笑容,紧接着便又重新低下了头,这样子看起来不像是一个燕京大学教授的妻子,更像是一个不善于和人打交道的普通农妇。
就两人无论是性格还是气质上的差异都很大,要是余教授不说,方别都没往他们俩是夫妻这方面想。
不过这些都是余教授的私事,方别也没有八卦的心思,而是直切正题,朝着余教授的妻子说道:
“先坐下,我切下脉。”
余教授的妻子闻言也就坐了下来,两下就撸起了袖子,把手放在了脉枕上。
方别把手搭在她的寸关尺上,切脉的同时,问道:“平时有哪些症状?”
余教授的妻子张了张嘴,像是想要回答方别,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余教授。
余教授无奈的摇了摇头,向方别说道:“我爱人她平时经常会感觉腹部像是有一股气在乱窜,从肚脐周围一直往上直冲到咽喉,平时发作的时候能把人折磨的死去活来,完了之后也是头晕脑胀,整个人也感觉十分疲惫,没有力气。”
说着余教授又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病,发作起来一股气在身体里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