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比之前更加苍白,皮肤褶皱松弛到下巴处,我皱眉看着他,并没有出声,心里忽对这人生出怜悯来。
见我没有说话,刘顾民又嘿嘿地笑了下,道:“还是精神病院里头好,我当初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话完之后,身后忽有了脚步声,一个男人拎着手提箱走了过来。
那是个保险箱,男人拎到这边之后,便放在地上,蹲身将保险箱翻了开来,里头装着几张照片跟一个木盒。
我看到那盒子时,愣了一会,这盒子跟之前那放图纸的两个木盒是一样的,眼前这个保险箱应该就是之前在银行里被劫走的那一个。
道爷拿出那个木盒,说:“密码,说出来之后,我能把你治好,现在是最后一次机会,我不会再跟你耗费时间,你要明白一点,你身的蛊不解开,在外面你是没有容身之所,没人敢近你身。”
刘顾民坐了下去,靠在床上,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下,说道:“你是说我不会死吗?”
道爷轻叹了一口气,说:“你相不相信我也染上了你这种蛊,每天夜里都会做着同一个梦。”
刘顾民猛扭过头,死死盯着道爷:“什么?你,你怎么会也这样,你也去过那个地方?”
静了一会,道爷点了一下头,抬手摸了一下自己满是褶皱的脸,说:“我的症状跟你一摸一样。”
我听到他们这番对话,忽然感觉莫名其妙,这两个破老头在讲的是什么东西?不是只有加速衰老跟吸血的症状吗,还会做同一个梦?
思索了一下,我眼光偷偷瞄向保险箱里的那叠照片,摆在最上面的那一张照片有些泛旧,照片拍的很模糊,黑乎乎的,上面是几道歪歪扭扭的玩意,不知道是墙壁还是什么东西。仔细观察了一下,就感觉这形状似乎跟水库下那铁舱里见到的那几道弯曲的铁壁有些相似。
莫非是在那里拍的照片?
但在这时,我又注意到照片上的一角拍到了蔓藤,接着我把照片盯了很久,感觉这应该是在一个潮湿阴暗的山洞里头拍摄的。
收回目光,我看向刘顾民,他瘫坐在地上,身子轻微颤抖着,双手不停挠着自己的头发,晃头道:“这是报应,报应,你摆脱不掉那些东西的!”
我皱起眉,问道爷:“他讲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你得问他,我也无法解释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