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人?”我不解地看着他。
他打了个哈欠,道:“死人很正常,这个世界每分钟都有人死去,我困了,你们找个地方给我睡觉吧。”
“你不说带你出来后就给我讲你们考察的事情吗?”
他闭着眼:“你知道被关进暗无天日的黑屋将近十年是什么感觉吗?我每天基本都是在睡觉,已经形成我自己的生物钟,大脑一直都是处于浑噩状态,不睡觉我会感到很累,根本想不起来什么东西。”
他娘的,这家伙明显是想耍赖皮,程滇这会就道:“去我那狗窝吧,让你睡个够。”
回到市里面已是深夜三点钟了,车停在出租楼下,我扭头看了眼刘顾民这人,发现他已经睡死了过去。
我摇了摇他:“到地方了。”
但他没任何反应,闭着眼,双手抱在胸前,像个木雕一样。
如果不是我听到他的呼吸声,还以为这怪物死掉了。
用力再摇了摇他,仍睡得死死的,我骂了句娘,最后跟程滇把刘顾民给抬了上去,扔在了屋里面的沙发上。
程滇低头左右闻了闻自己的衣服,骂道:“妈的,这刘顾民也太他妈臭了吧!我这沙发估计得扔了!”
我晃了晃头,道:“你可是有五百万,一个沙发对你这样的阔少算的了什么?”
程滇脱了衣服,道:“那是老子用命换的,你现在才是真正阔少,我说你也不打算捞点李国宪的油水。”
“油水就算了,我现在只想睡个觉,你房间门没锁吧。”
程滇摇头,道:“我的房门从不锁,反正没啥子值钱的玩意。”
我点点头,走进房里,就扣上门,一头栽在了床上,眼皮立马就盖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迷糊中好像听到敲门声跟程滇的骂骂咧咧的声音,但脑子实在太沉重了,转个身又熟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天大亮,我在床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阿七给我发了条信息:有了何惠的消息,十点东圃广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