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正酣,忽感脸上到有些痒。
伸手挠了几下,脸上灼热的瘙痒感愈加重了,我马上坐起来,看了看时间,夜里凌晨一点钟。无语的我咧着嘴,用冰冷的手慢慢贴住脸,一瞬间,脸皮内像是有千万条密密麻麻的虫子不停蠕动着,我头皮一麻,吓得手猛地弹了开来,立即一骨碌跳下床,直奔卫生间照镜子。
打开灯,我把脸凑近镜子,睁大了眼,迫不可耐地仔细观察起来。左脸颊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一块相互交织的暗黑血丝块,其中几条血丝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蔓延,向眼睑处扩散,直至渗进我的左眼球,我被惊吓得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身子猛然一抖,一颗血淋林的眼球赫然从我左眼眶滚落了出来。
我猛一睁眼,大口大口喘起粗气,失魂地扭头环视四周围,办公室里头的几个人齐刷刷用奇怪的眼光望向我,其中一个同事疑惑问道:“王普成,你没事吧?”
我摸了下脸,晃晃头说没事,心里头却十分奇怪,连续两天都是这个莫名其妙的梦,难道是工作压力太大?
看着桌上的一摞文件,我叹了口气,跑去厕所扭开水龙头,猛地往脸上泼了两把冷水,整个人清爽不少,抬头一望镜子,恍惚间看到的却是另一个男人模糊不清的脸,惊诧地一摇头,又看到了自己。
怎么回事?我一头喃喃自语一头走回到办公桌,心不在焉地打开手机,大学的死党周如锦发了条信息过来,提醒我今晚记得参加同学聚会派对。
我微微摇头,回了个OK过去,坐下继续埋头整理剩下的几笔账目。
事实上梦境真的能预兆一些事情,而且这个聚会就是祸的开端。
时间到晚上六点后,天色已暗,公司的人也都下班散去,我用力伸了个懒腰,整理好桌面,慢慢往公司楼下车库走去,准备参加那聚会。
对于这些聚会我打心里是不大愿意参加的,酒桌一散,基本联系也的没几个,不过我跟周如锦认识七年多,撇不开这面子。想想毕业之后一伙人是各奔东西,各行各业都有,我现在一家外贸公司里头管财务,每天对着数字,着实头疼,周如锦却出乎意外地当了警察,这世事总是难料。
之前的几次聚会也都是由周如锦来搞,这次也不例外,不过聚会的场地不再去酒店,改在我同学张军的一栋私人别墅里搞派对,这张军我是挺羡慕的,是位阔绰人家,打小家里头就堆金积玉,此次聚会费用也完全由他来出。
别墅区非常的偏僻,一路开过去,公路两旁都慢慢变成密林,车头灯探进去,偶尔惊起几只鸟。
到目的地时,我看了下时间,已是七点多,派对已经开始,大厅里头灯光闪耀,一群人兴高采烈,举着酒杯高声地谈论着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那噩梦的原因,我走进去时整个人都有点精神恍惚,正想在厅里头找个地休息下,周如锦这时迎了上来,拍了拍我肩膀,问我怎么脸色有点差。
我使劲搓了下脸,长呼了口气,说道:“那是因为被迫要参加这无聊的聚会。”
“你觉得这派对很无聊吗?”周如锦笑着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