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羊水已经破了,要是再耽误下去,孩子就没命了。
我一把拽住离我最近的那个人的裤腿,“求求你,快送我去医院。”
那人一抬腿,踹了我一脚,在准备踹第二脚的时候,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警察来了,快走,估计这娘们儿肚子里的孽种也保不住了。”其中一个说。
他们溜得很快,我在剧烈的疼痛中意识越来越模糊。
后来,我似乎被抱了起来。
救护车急促的鸣笛声不绝于耳。
“沈瑜,撑住!”一个焦急的声音唤着我。
短短四个字,却是令我眼泪一滚而落。
是我的错觉吗?
为什么我听见了薛度云的声音?
在混沌的意识里,我感觉有很多人围着我,我听见金属的器具不断放入瓷盘的清脆声音。
一直有一只宽厚的手掌握着我的手,那温暖的触感如此熟悉。
“产妇的情况很危险,羊水已经没了,宫内大出血,现在大人和孩子只能尽力保住一个。”
这个很严肃也很权威的声音应该是为我主刀的医生。
“保大。”我听见一声坚决的回答。
“您太太怀的可是龙凤胎啊。”医生忍不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