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我没提去过工地的事儿。
有这样的亲戚,我脸上也无光。
如今许亚非搬走了,家里就我们两个人。
薛度云回来的时候,我刚做好饭。
吃过饭,我在厨房里熬药,是上次医生给开的治不孕症的中药。
在厨房里我就听见薛度云的手机不时在响。
因为看见过那条署名南溪的短信,所以如今我对他的手机短信声音特别敏感。
我端着熬好的药出去。
他靠在沙发里,很专注地盯着手机,手指灵活地在手机上打字。
他难道在跟那个南溪交流?会聊什么?聊她提到的那个大惊喜?可是南溪死了,发短信的人会是谁?
捧着药碗,我心乱如麻,心思完全被他不时响起的短信声音带走。
一股好奇心拉着我捧着药碗朝他背后走去。
我脚步轻,他一动不动完全没发觉我的靠近。
站在沙发后,我突然伸头,“在看什么这么带劲儿?”
他没有慌张,也没有立刻把手机收起来。
而我也看清了他手机上的内容,与他联系的是公司的法律顾问,聊的是公司的事儿。
我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