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只见一身锦衣的单子隐正走进院子来。

    那天在醉酒飘香,单子隐酒后乱性,暴露了他平日不曾在人前展示过的粗暴一面。她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出于自卫,用簪子点了他的睡穴,他是躺着回去的,只不知这位太子可还记得。

    “七夕,听闻你昨夜出了些事,还好吗?”他关切的声音十分温和,好像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不愉快。

    果真,清醒的状况下,他这一身羊皮穿得很贴身。

    云七夕“呵呵”笑了,笑得特别地无害,“太子殿下,让您失望了,上次没淹死我,这一次,又差一点儿。”

    单子隐眼底的神色陡然一黯,盯着她良久,道,“七夕,为什么不叫我子隐哥哥了?”

    瞧到站在院门口的一抹艳红,云七夕的眉眼弯了起来,点点头,“是,子隐哥哥,你过来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单子隐神色稍缓,淡淡道,“是,今天一早听说你昨晚出了事,实在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你,我真的很担心你。”

    云七夕眼底的笑意更浓,却是轻轻蹙了蹙眉,“子隐哥哥,你就要娶姐姐了,还是不要来找我了,我怕姐姐知道了会生气呢。”

    单子隐不以为然地哼了哼,“莫非她还能限制本殿下的自由不成。”

    这话?连云七夕都意外了。看样子,闹别扭了?所以跑她这里来找存在感了?

    “子隐哥哥。”一个半娇半怒,七弯八绕的嗲音在单子隐的背后响起。

    单子隐眸光微敛,回过头。于是云七夕也看见了此刻云揽月那张又委屈又生气的脸蛋儿。

    从单子隐的侧脸,云七夕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一丝不耐,随后像是极力克制一般,尽量平静地道,“揽月,我只是听说七夕出了事,过来看看她而已。”

    “七夕,七夕,叫得多么亲热,子隐哥哥,你不要忘了,你跟她的婚约已经取消了。”

    这就是云揽月愚蠢的地方,总是这样地沉不住气。真不知道她那个人精一般的娘是怎么教她的。

    单子隐的眉头猛然一皱,加重了语气,“揽月,不要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