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林夫人怎么暗示,林文虎是个坏了脑子的,根本不懂祖母的意思,反而因为他们都不是打他的人,再次变得暴躁。
林黄氏和林老夫人只能一个劲安抚。
黄小萃对程县令道:“大人,结果已然清楚,我等不便多打扰大公子静养,不如去外面说。”
程县令心下已然不悦,瞥了瞥林家婆媳,移步出了屋子。
黄小萃和李谨移步跟上。
“媳妇儿别走,媳妇……”林文虎大喊。
黄小萃没有理会,出门前听见林老夫人也发了火,厉声道:“文虎,别闹了!”
他们先回到厅堂,过了一阵林家婆媳才缓步进来,都沉着眼,谁也没敢看。
黄小萃言道:“大人,方才的事足以证明我相公的清白,什么伤人什么雇凶,不过是林家找了个假证人,诬陷我相公罢。”
林老夫人淡淡道:“我家文虎自幼伤了脑袋,时常认不清人,他的话怎能当真。”
“大人,他方才明明认得民妇,民妇与他最多见过一次,是在多年前林家的一场宴席上,他不仅记得民妇的样子,还知道民妇出身黄家,到了指认人证上就坏了脑子?”黄小萃只觉戏谑,言,“难道他记不记得一个人,得看天时地利与人和?”
林老夫人神色严肃,对程县令言:“县令大人,有人证在……”
李谨知道老狐狸如今就想抓着证词不放,他打断老夫人的话:“依《大夏律例》,无论是谁,在公堂做伪证都是大罪,轻责剜舌,重则斩首。”李谨看向黄小贵,“这个人证,你还当吗?”
他的语气十分平和,却吓得黄小贵一哆嗦,腿也抖得越发厉害。
“小贵,你明明看见了,只管大胆指认,只有心虚的人才会说你做伪证!”林黄氏给他鼓气道。
黄小贵没有说话,好似在逼自己平静。
李谨发现案子都到了这份上,这个县令竟还坐得住,无非是顾念什么交情,不想让林家下不了台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