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拱手,“二位大人,他们的说辞不足为信,卑职相信李贤弟的为人,他断做不出这样的事。”
穆大人叹道:“江知州,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么多人指认他,不会无缘无故。”
“照沈姑娘所言,我表哥曾对你示好?既然我表哥曾拉拢你,你为何不领我表哥的情,而且选择和我表哥的随从出双入对?”
沈棠不假思索,“因为我不能对不起东家,自然不会和姑爷如何,但阿彦是个好人,他照顾我,关心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蒙受不白之冤!”
逐风言道:“东家,小的相信姑爷。”
沈棠看了看逐风,对黄小萃道:“东家,我听阿彦说大管事跟姑爷是一伙的,他是姑爷安插进来的人,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吞了仁锦坊!”
黄小萃神色冷漠,不言一字。
“东家,姑爷打哪儿来,家世如何,家中有什么人,东家当真清楚吗?”沈棠接着说,“东家请恕我多嘴,我听阿彦说,姑爷和东家一直分床睡,可见姑爷对东家只是逢场作戏,怎会是真心!”
此言一出,江渊都吃了一惊,但因为是人家夫妇之间的事,他再是不解也不好多问。
沈棠看着黄小萃,目光真挚,“东家,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东家对我颇为照顾,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东家的基业被他们蚕食,才敢说今日这番话!”
黄小萃徐徐启唇:“你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可你这是在当众打我的脸。”
“东家,我的话固然欠妥,可东家想想我说的没道理吗?东家可知婆母姓谁名谁,公公姓谁名谁,婆家除了这位表公子,还有何人?”沈棠看了看行云,不屑地道,“说不定这位表公子也是假的,是姑爷请来做戏的罢!”
行云忍俊不禁,不知是该叹这女子聪明,还是该叹她蠢。他见看公子一脸阴云,神色又恢复了严肃。
黄小萃缓缓转眼看向李谨,李谨原本也看着她,与她对视之际,顿时挪开了眼。
穆大人绷着脸叹了句:“真是乱,有谁来告诉本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棠即言:“大人,此事就是姑爷做的,他来查箱子是贼喊捉贼,只为推阿彦出去顶罪,好让事情尽快了结,而姑爷对东家早有异心,一切都是他设的局。”
旁边的小厮和工女也附和:“沈姑娘,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