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安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展颜道:“看来我猜得没错,李兄果然是朝廷中人,我还猜李兄来麓阳一定是领了什么差事,在这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我有没有差事,关你何事?”
何长安也不恼,笑说:“是不关我的事,不过我好奇,李兄你的来历,你的目的,黄姑娘她知道吗?”他故作疑惑,“你办差就办差,怎么还入赘了黄家?难道你的差事与黄家有关?”
李谨心里一沉,但神色波澜不兴,“我娘子知不知,又关你何事?”
“你跟黄姑娘不过是逢场作戏,这声娘子,李兄喊着不别扭?”
李谨看着何长安,眼底浮出了怒色。
何长安毫不介意,继续言道:“李兄若不怕被黄姑娘知道,想必早已借主子的名义让驻军放人,或者逼汪侍郎出面调停,怎会在这儿一筹莫展。”
“你肯主动登门,只为来和我说这些?”
“当然不是,盼着她平安的人,不止李兄你一个。”何长安看着李谨言道,“我是回来救她的,这件事若处置不好,仁锦坊保不住不说,连她的性命都堪忧。”
“你若肯救,不应该奔着衙门或者军营去?还来我这儿做什么?”
何长安转眼瞧向一旁,言:“我们虽非同路人,但我能体谅李兄的难处,李兄不能出面办的事,我可以助李兄一臂之力,但我是个是商人,所以我得先和李兄谈个交易。”
“什么交易?”
“我会救她出来,也会设法保住仁锦坊,但是在她回来之前,我希望李兄你能离开麓阳,回你主子那儿去。”何长安看向李谨,说得缓慢清晰。
李谨眉宇深锁,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要你离开她,李兄来这儿是另有目的,对她并非真心实意,想必这个条件对李兄而言不算苛刻。”何长安神色平静。
何长安的心思昭然若揭,李谨的脸色阴沉至极。
他还以为自上次荫州一别,何长安不再对萃萃死缠烂打,是已经知难而退,没想到何长安只是将这份心思也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