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淡淡道:“多了去了,攻城的巢车、云梯、飞桥,守城的撞车,留客住。”
前面的听着倒还像打仗的器械,后面这个名字稀奇,黄小萃好奇:“留客住是什么东西?”
“取宽一尺长一丈的木头,上面钉满逆须钉,钉头露出木面五寸,两旁加上两尺宽的轮子,再用铁索连着绞车,投到敌军阵营里去,用绞车拖动就能碾压勾住敌人。”
柳姣姣听着毛骨悚然,“那不是得碾得血肉模糊?”
李谨睨了柳姣姣一眼,“不流血还叫打仗?”
何长安缓步走到黄小萃身边,道:“还没来得及问,天锦坊的事,黄姑娘考虑得如何?”
“且不说我没有十万两,就是有,我也舍不得。”黄小萃道,“这个价钱开得没道理。”
“不给,天锦坊又怎么办?”
“从长计议吧。”黄小萃颔首。
阿彦跟在李谨身后,小声嘀咕:“公子,昨日黄姑娘被何公子拿话架起来,没搭理何公子,今日怎肯与他说话?”
李谨慢下半步,和阿彦道:“萃萃又没说什么,只说不认那十万两而已,她心里有分寸,不会当冤大头,天锦坊她又得要,只能和官府斡旋。”他又言,“萃萃跟州府的官不熟,先前是何长安搭的桥,她如今是什么态度自然需要何长安转达。”
“真有意思,这个何公子做的每一件事都带着目的,黄姑娘跟他的话也都另有用意。”
“可见萃萃把他当外人,你见萃萃跟我说话带目的了吗?”李谨挑了下眉。
他们路过一片乱草丛生的地方,江知州边走边叹:“我刚升上来的时候,大战刚平息,这儿还是一片焦土。”
柳姣姣立马言道:“打仗的故事我爱听,我和小萃最仰慕英雄,尤其爱听前朝一位少将军的故事,大人,你们荫州有人说过吗?”
“前朝少将军?”江渊笑着摇头,“我还从未听过,话本多是编纂,我熟读经史,前朝没什么有名的年轻将领,本朝倒是有一位。”
“本朝有吗?”柳姣姣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