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看着床边的黄小萃,“我睡这儿,你睡哪儿?”
黄小萃颦眉,“我没病没痛的,我可以睡那儿,你要养病就得好好养。”
“萃萃,你的生意谈得怎么样了?”
“还生意呢,我再不回来,阿谨你人都快没了,你的脾气,这儿谁拗得过你?”
阿彦深以为然,喟叹:“夫人说得是,公子他平日连药都不肯好好喝,总觉得自己没事。”
他说完就挨了公子一记眼刀,不过公子正病着,眼神不吓人。他干咽了咽,往后退了两步,一鼓作气,“表公子的话,公子都不听。”
黄小萃看着李谨,皱了皱眉头。
李谨瞪了瞪阿彦,忙道:“萃萃你别听他的,命是我自己的,我几时不听?”
“公子说药苦,难喝。”
黄小萃笑了笑,“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你别听他瞎说。”李谨闭上眼眸,他不过是那些年喝得太多,如今一碰黑漆漆的药他就想吐,排斥罢了。
“阿彦哥哥,姑爷的药熬好了。”
有人在门外喊道。
黄小萃听见这个声音,云里雾里,她去到门外一看,送药的果然是沈棠。
沈棠看见黄小萃,眼中也露了惊色,“东家回来了?”
黄小萃点了下头,惑然:“伙房的人呢,怎么是你在送药?”
“坊中的下人都是男的,熬药是细致活,他们做不好,耽搁了姑爷的病情就麻烦了,佩佩姑娘脱不开身,所以我来帮帮忙。”沈棠又忙言,“东家你放心,我不会误了正事,我每日都是织完了锦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