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灯大若豆。
镜子里映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肌肤赛雪，双眉轻蹙，眼若秋波，不施粉黛却模样绝美。
这副模样，算生的勾魂摄魄了。
只可惜，这样一模一样的脸有三张。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心中无端的生出了几分恼意。
轻轻咬了咬唇，镜子里的原本清纯寡淡的脸，顿时多了几分勾人的风情，惹人心神。
“老大，我实在搞不懂你。”绿腰坐在一旁的座椅上，一只手支着下巴问我，“大仙最近几天都不在，你这么刻苦的学别人做什么？你明知道，他是让你做替身的。”
确实，自从上次我大胆反问了温知韫是不是在意我后，他又几天没有现身小院了。
可我每天除了练功打坐，努力画符篆这些必备功课外，无时无刻不在努力照着白绢上在模仿那个我从未谋面的女人：
举止端庄，温婉清雅。
一笑一颦都带着鸢尾花般的风情。
……
练的久了，白绢上密密麻麻的细节已经被我快圈完了。
绿腰一直跟我在一起，有时候甚至会恍惚，认不出我到底是冯蘅，还是另外个女人。
我知道，我快成功了。
“一张脸，两种风情。”我回头，冲绿腰嫣然一笑，“男人，应该都会神魂颠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