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穿孔加出血,期间还下了一道病危通知书。
因为红姐没有亲人来医院,而我也不知道她亲人的电话,是我签的字。
一直到凌晨三点,红姐才悠悠转醒,她看清是我,不由得扬起干涸的唇,“你答应了?”
她的声音很难听,破碎如割破铁皮似的。
“你好好休息,喝酒伤身,你不要命了?”
“不是你一直告诉我们要惜命,你看你干了什么好事,要是我再送你来医院晚点,你这条命就没有了。”
红姐笑了,“我命大,你不知道祸害遗千年。”
她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有没有烟?”她吸了一下鼻子,手有点抖。
“戒了吧,”我看她这幅模样,有点担心。
“戒不掉,给我一支,”她缩着身体。
以往她都是抬头挺胸,大姐大的模样儿,可我此时看着她竟觉得有点可怜,来医院后护士做了检查,她体重不过百,病号服下的手臂很细,尤其是那只受过伤的手,我看着就像一使力就会捏断。
“快点。”
我不想给,最后还是在她的包里拿出了一支。
她不顾正在输液的手,拿起打火机点燃,忙抽了几口,尼古丁在空中蔓延,她的脸在烟雾中模糊。
“要我戒烟就是要我的命,十几岁就开始抽了,上脑子了,”她边抽烟边向我解释。
“对了,你今晚来找我是不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