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拱拱手,竟然就这么走了。

    没有挑拨许默装病,也没有借着看诊下毒,甚至没有咄咄逼人,将世家的气度展现到淋漓尽致。

    那他干嘛非要过来打个招呼。

    长宴抿着嘴,反应过来,“他是来告诉其他学子,这个马车里坐着大哥。”

    没有私下里算计,而是光明正大的指出来。

    这不是阴谋,是阳谋!

    看其他人还不明白,长宴着重强调,“这个马车里,坐着许默。”

    而许默,正是状告上金銮殿,害的所有学子重新赶考,重新会试的人。

    虽然亲近的友人,如齐淮安浚等没有异议,但其他的举人就真的能不埋怨,不怀恨吗?

    不管是谁,只要伸出手给许默下了绊子,方家都能摘己身,坐享其成。

    当真是阳到不能再阳的计谋!

    “那怎么办。”姜笙的声音都颤了,“在外头我们还能保护大哥,进了贡院真是想帮也帮不上。”

    怀恨的学子不需要多,三两个就足矣。

    也不需要太多阴谋诡计,伸脚扳倒,再故意损毁笔墨,都足够许默喝一壶的。

    关键是防不胜防,上千名学子啊,谁知道哪个会动手,谁又知道哪个会落井下石。

    许默低垂下眼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