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经典的投降姿态。
姜一没有犹豫,也跟着蹲下去,“属下没能教育好弟弟,属下有错。”
帐篷内弥漫着森凉的气息,再调皮的士卒也得夹紧尾巴。
就在三块姜满心忐忑的时候,帘子被掀开,一身肃穆的姜五走了进来,“将军,城南的村子里似乎有异动,十几个鞑虏在流窜抢掠。”
那场记录在史册的大战过后,鞑子内忧外患,终于放弃进攻大渝王朝,转而休养生息。
但这并不代表边境就此安全了。
异族最大的难题是冬季吃不饱饭,只要有人饿肚子,就有铤而走险,就有杀烧抢掠。
大渝将士们驻守边疆,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侦查,及时施救。
如同现在,方恒几乎是想也不想挂上佩刀,起身道,“全都跟我走。”
十七岁的少年昂首阔步,走出帐篷的刹那,明日高悬头顶。
姜七和姜八松了口气,起身对着五姐比大拇指。
“还不赶紧跟上。”姜五没好气,“再皮下次不管你们。”
嘴巴上是这么说,可哪次她不是义无反顾。
那些浓郁的亲情啊,从来不止固定在部分人身上,它于世间流窜,经过无数有爱的人,存进无数柔软的心底。
它可以是姜一为弟弟硬着头皮打掩护,也可以是姜五为弟弟主动岔开话题。
它可以是许默提笔画出姜笙最美的模样,也可以是方恒对着画卷久久出神。
或许它还是方恒明知道姜五的用意,却依旧翻身上马,朝着未知的鞑虏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