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是哪种人?这等子人又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又算得了什么东西?我——呸!”

    “从前你欺负人,我大哥斯文不讲脏话,我弟弟妹妹年纪小不懂反击,但我郑老二可不喜欢讲什么礼数,你欺负我妹妹,那就是欺负我,别怪我囫囵脏话,不给你留面子。”

    一番话夹枪带炮,喷地江承欢面色惨白,几步后退。

    她金尊玉贵的手伸出来,直直地指着郑如谦,好大会子才憋出一句,“这悠然居可是江家的产业。”

    言外之意,是要拿合作威胁。

    郑如谦把撸起来的袖子放下去,不屑地笑了,“悠然居的东家这样瞧不起咱们小老百姓,生意不做也罢。”

    或者说,从他为妹妹开口骂脏的瞬间,就没打算继续跟悠然居做生意。

    商人重利。

    不管是白掌柜想越过他买便宜腊肉,还是郝掌柜釜底抽薪自己养鸭子,都证明了双方的合作并不稳固,也都为了利益各自筹谋。

    郑如谦如今是妥妥的商人,也更明白自己东奔西跑能带来的利益。

    将来数不清的东西从南带到北,再从东运到西,悠然居不要,有的人是愿意要。

    丰京,从来都不缺酒楼饭馆。

    “你……你……”江承欢气的险些闭过气去。

    她是丰京贵女,是江家花费无数精力财力娇养出来的大家闺秀,哪怕是嫌弃人都要牵出古人,扯出规矩,哪见过这样口齿伶俐的混账话。

    就连江承愿都听呆愣了,瞪着圆眼睛站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

    “哥哥……”江承欢嘴角微扁,眼泪滚滚而落,“哥哥,这个人欺负我,他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