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二十日,与外室温存的朱志被人一刀毙命,结束了他废物般的人生,也让许默心头的执念,彻底消散。
二进小院里。
许默并郑如谦正在审问弟弟妹妹,其中以长宴为重点关注。
“是你让姜三骑马回云水县的?”许默满脸震惊,“他十天仅睡三晚,裤子都磨破两条,你可知晓?”
长宴点头,他知道。
“你还让姜三帮助高虎越狱,生怕庞县令不生气。”郑如谦吹胡子瞪眼,“再说了,既然都回到云水县,怎么没给庞县令带点丰京特产,腊肉腊肠什么的。”
长宴摇头,这个他真忘了。
“是特产的事儿么。”许默啼笑皆非,给了郑如谦一下,“现在是越狱的问题!”
朱志的小舅子高虎,本在云水县大牢关押,还有六年的刑期。
这下越狱出来,又杀了朱志,恐怕难以善了。
“大哥你放心,按照大渝王朝律法,杀人需得偿命。”长宴无辜道,“高虎此番举动,相当为自己亲姐复了仇,他又不认识姜三,更攀扯不出来我们。”
最重要的是,没了朱家做后盾,谁也不会因为一个废柴的死,大动干戈。
许默安静良久。
他知道五弟苦心筹谋为了谁,也知道用高虎结束朱志的性命是最好的结果,甚至两不惋惜。
但他依然不愿意看到庞县令为了越狱的事情跟贺郡守告罪,更不愿意看到姜三病歪歪地躺在床上,大腿内侧都是血。
复仇本该是他自己的事情,结果让那么多人都为之牺牲,他内心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