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扭头,俩人对视了眼。

    一个敬佩这小二哥的灵活劲头,一个则盯着小姑娘的眉眼陷入沉思。

    不大会功夫,汪小松把马车赶来,姜笙乖巧地坐上车辕,轻巧离去。

    天色已经不早。

    九珍坊的糕点尽数卖空,张香莲提前回到二进小院,正在切菜烧饭,时不时还要叫姜三姜四并长宴帮忙。

    三个半大孩子,一个烧火的,一个刷锅的,一个剥蒜的,倒也有几分热闹。

    好不容易姜笙回来了,长宴把白净光滑的蒜头放下,笑眯眯问,“干豆角可卖出去了?”

    姜笙摇了摇头。

    不光悠然居没要,她连跑了三家干货店,都没人收。

    “他们不要是他们没福气。”长宴安慰她,“是他们不知道豆角干的美味,等他们知道了,抢着要也没有了!”

    姜笙带着委屈地“嗯”了声。

    被阴差阳错关在悠然居里她没委屈,大掌柜轻蔑她没委屈,豆角无人问津她没委屈,但是哥哥这么一安慰,她就觉得委屈。

    这大概就是,有人疼有人爱,才敢委屈撒娇吧。

    从前的姜笙真是想也不敢想。

    长宴伸出手,还要拍妹妹的肩以作安慰,冷不丁大门传来动静,原来是温知允带着小竹从医馆归来。

    这些日子的连轴转让温小四疲惫坏了,好不容易早点闭馆,还是为了给汪小竹汪小松兄妹俩时间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