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石头咧着嘴笑,样子看起来有些傻。
真不怪他,也不知到底是有意还是巧合,队里不少人想私下说点什么,都喜欢挑在这里。
他们好像总觉得别人想不到来这似的,更没谁会特意检查灌木丛,根本不担心有人在里头偷听。
“那我可得好好感谢一下我方情报工作人员。”
唐南星一抬手,指着前方更远处:“走,再帮姐多拖些柴回去,等回去后送你份礼物。”
宋石头长这么大,还从没收过礼物。
甚至礼物这个词对他而言都格外新鲜,奇特、令人向往,让他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来。
“好,柴火包在我身上。”
他兴奋地跟上,边走边与南星姐说着话,并且又问起了最开始那个问题。
“姐,你干吗要帮那个坏女人?”
朱草花可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止一次跳到南星姐面前找事。
换成是他,不落井下石就已经不错,根本不可能再费那好心帮人。
“几句话的事,不算什么,事情主要还是靠她自己。”
唐南星对石头可就耐心多了。
“这世道本就对女人更严苛,也更不公平,绝大多数的女性比男性都要活得艰难得多。她并非十恶不赦,若有机会摆脱从小到大一直打压迫害她的原生家庭,也算是一种新生。”
至于最终朱草花能走到哪一步,活成什么样,都与她无关,她又不是圣母。
甚至于,但凡朱草花敢不知死活对她做出任何实质性危害,她都会让对方知道人生没有最惨,只有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