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青看向了他,吉野嘴角渐渐往下撇,万青从他的脸上已经读到了瑞鳞那不乐观的局势的一角。
吉野组织了语言,沉沉地说:“可是想想啊,大家长亲自同意了纳新去接来那外来的帕拉吞,可是帕拉吞依旧还是遇刺了,而且要杀帕拉吞的人还是旧日的瑞鳞骨干细木?瑞鳞?普拉多,他手下也不少瑞鳞人,如果明言支持白袍帕拉吞的瑞鳞氏族中都出现了这样意见分裂,那难不保……”
“果然是,果然是的,”万青点个大头,“看来,使者里面也出现了撕裂了。叛变的使者也有这种防伪木匕首,可以干扰大家长以及维护大家长的那些使者们行动。”
吉野的脸已经拧巴成了一团,“这些人真是太麻烦了!”
“是的,他们已经在迫不及待地干扰我了,他们不想让我得到正确的信息完成任务,这样我就得不到先祖的遗产。”
“所以瑞鳞使者们为了应对叛徒,就干脆把任务设为抓叛徒?太妙了!”说完吉野十分果断地自豪起来,“有这些聪明人在,瑞鳞是不怕倒的!”
“别太轻松了吉野哥,再深想一下看看,”万青满面愁容,“绳文旁边是没有木匕首的,如果这段绳文本身就是假使者的干扰怎么办?他为什么不留下匕首?”
吉野忽然激灵一颤,猛地跑到崖边,对崖脚路过的族人大喊:“叔!姨!”
不出一会儿,崖边有几道人声回应。
吉野接着朝下呼号:“有没有木匕首在地上?”
话一说完,一直吹拂大地的风似乎偶然拨到了树冠中的一根弦,就在刚刚翼龙腾飞的位置,被它那对大翼刺破的树冠中哗啦地掉出一把木匕首。
好巧不巧地打在那个族里大叔的头上。
看到这一幕,就连吉野自己都呆住了,“我只是猜而已……不会吧?”
万青再回头看向那绳文的后方,残留着被破坏的碎藤,他便已经明白了。这个绳文刚摆好不久,就被破坏了,上面的确插着木匕首,他撒亚吞以及殿下、纳新、吉野吉雅、未谋面的大家长都处在明线上推进这场起义,而先祖山使者与叛变使者正在另一条暗线中对决。
那已经是另一群复杂角色的复杂故事。
这一出上佳的谍中谍戏码已经摆在了自己眼前,完全不知它出现的前因后果。
本来也就是。从来不是自己或是自己认识的几个人在出力,自己知道的事情只是数不清的故事里的一角,这儿有全部的族人在做着抗争,可能不止瑞鳞这边在发生,希珀、同耀也正有冲突事件发生。这明明是一条万人流动的河,涌流、暗流,互相交织缠斗,自己只是瑞鳞里的其中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