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萝卜、钓鱼…李莲花歇息了好些日子,还是忍不住操起了老本行,他慢吞吞地收拾好东西,拿小包袱包了两块烧饼点心,正午时分将至才领着狐狸精出了门。
这条长街熙熙攘攘、人声鼎沸,他左顾右盼,寻了个看着顺眼的药铺,便直接在门口支起了"莲花医馆"的小摊。
百姓们都忙着自己的事,也没什么人往这边看,李莲花玩了半天小草叶,又喂狐狸精吃了几块点心渣,最后掏出先前做了一半的木簪,拿起小刻刀继续雕琢起来。
摆弄了许久,这眼看着基本完工了,李莲花便将簪子推到一旁,转而弯下身去摸狐狸精的狗头,此时突然有"咚"的一声响敲在这小木桌上。
"看诊五两是吧?银子搁这了啊!"
入耳的声音中气十足,豪迈万分,李莲花抬眼一瞧,桌子上多了个银块,上头沾着黑乎乎的手印。
来人是个粗汉,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李莲花摆在对面的小马扎上,他身上衣裳样式简陋,用料却极好,且这一张脸可谓是生得精彩纷呈:面如玄铁,口角生疮,眉间藏痣,鼻子上还鼓着个冒白点的大痘,只有一双眼睛大得出奇,头顶稀疏的毛发被珍而重之地梳理齐整,扎成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发髻,
医者仁心,并不在乎病人外表如何,狐狸精也好客,围着粗汉开心地绕了好几圈,李莲花拢起袖子让了让脉枕:"请。"
粗汉嘿嘿一笑,黑乎乎的胳膊即刻搭了上去。李莲花出手凝神把脉,不多时便皱起了眉头。
不为别的,只因这脉象虚浮极其紊乱,一时半会又说不清是什么毛病,此番状况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人害了怪病,时日无多;二是——
李莲花心下了然,他慢条斯理收回手,捻着指尖沾上的黑灰,冲着粗汉微微摇了摇头。
"大夫,我这病怎么样啊?哎呦,最近总是不舒服。"
"劳驾问一句,是哪里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