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邹啊,怎么没吃午饭?”他问,眼睛看向桌面上的病例本,“这用写那么久吗?”
“谢主任要求高。”邹钧不想多抱怨,言简意赅道,脑子里想的都是他期待已久的房间隔缺损修补手术。
陈副语气微妙道:“是咯,我是比不上他吹毛求疵,这么敬业。”
邹钧回忆着手术步骤,没听出来陈副话中有话,顺口附和他的话:“谢主任是挺敬业的。”
他走出办公室,没看到陈副鼻子都气歪了。
手术很成功。谢文解开口罩以后看着他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是只好猴子。”
邹钧做完手术心情好,权当作夸奖了,只是挑了挑眉回道:“谢谢。”
把手套丢垃圾桶,宁夏凑到邹钧旁边小声说:“你和谢主任关系看起来好了很多。”
“早上会诊我被他骂得狗血淋头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邹钧提醒道。
宁夏又不确定了起来。“不过……”她犹豫了一下说,“大家肯定都觉得你是他这边的人。”
不管谢文针对得再过火,邹钧得到的资源都是实打实的。实践的增加促进手术水平的同时也带来绩效的提高,这些都让人眼红。
宁夏和邹钧是关系不错的同期,多少知道一点当时的打架乌龙两个人之间并不愉快。走出手术室,她分析道:“谢文有没有可能是想让你被卷进我们科室的派系斗争?其他人觉得你是他的人,平常说不定也会针对你。”
邹钧摇摇头,“你放心,真到了那一步我也有路子。”
“什么路?”
“车到山前必有路呗。”邹钧摊了摊手,满不在乎地笑了一下。
“讲正事呢你还有意思说冷笑话。”宁夏着急地哎呦了一声,捅了邹钧一胳膊肘子,“不管你了,我去麻醉科摇人来准备下午的手术。”
“辛苦了。”邹钧拍了一下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