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稷病秧秧的,轻轻咳嗽着,默默站在一角,一双明亮的眼睛时而四下看看。
他想劝大家不要妄议,自觉人微言轻,只得站边听别人说。
“萧麒麟。”
一人凑过来,低声叫萧稷。
萧稷回眸看去,脸上掠过一阵痛苦。
“萧麒麟”这个名号,近一千五百年来已没有人称呼。
一千五百年前,护国八骠骑大将军之“麒麟骠骑”被一代狂人郑天寿夺走。
郑家从此成为天燚城的主人,世袭罔替国公爵位“郑国公”,麒麟骠骑之威名犹在“麒麟侯”萧家人手里时之上。
萧家的“麒麟侯”爵位,亦是在那时被削除。
那已是萧稷的烈祖萧羽时代。
“郑执笔,您好。”
萧稷回过神来,回礼,知道那人姓郑,不知其来历,只得以官名称呼对方。
“在下郑仁基,与萧麒麟同龄,生日年长两月。”郑仁基彬彬有礼,面带微笑,“麒麟兄,您如何看待这坊间传闻?”
“什么坊间传闻?”萧稷满眼迷茫,肃然道,“郑执笔,我家早已是平民百姓,无能不孝之子孙,担不起先祖的荣耀了。您若尊重我这位平民,请直呼我的贱名,萧稷。”
萧稷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皱眉,心道:他姓郑,一个月前才来到翰林院北仓。今日,主动与我打招呼?
郑、萧两家无世仇。
郑天寿与萧羽师出一门,二人堂堂正正比武,萧羽落败,二人率军出征,萧羽全军覆没,郑天寿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