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抬手,结果胸口剧痛,不知道断了几根胸肋骨。
只用了几秒钟,贺灵川就发现自己血肉模湖地仰卧在地,只比死人多了口气儿。
这是怎么了?
他记得自己刚过路口没几步,头顶一痛,像被重物砸倒,然后眼前就黑了。
那排居民楼常现高空抛物,行人投诉过多次无果。贺灵川不知道砸倒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凶器,但无论如何也不该导致他满身血洞倒在山谷里吧?
好在脖子没断,他还有转头自由。
天色很亮,但涧底潮湿昏暗,植被异常茂盛。贺灵川侧首,突然看见一个黄底黑斑的东西压在几棵鸟巢蕨上,就卧在他前方一丈开外——
嗯?这是……豹子?
要不是抬手费力,贺灵川真想揉眼看个清楚:
卧草,好大一头豹子!
体型堪比狮虎,就趴在地上,大嘴半张,可以轻松塞进一颗人头。
贺灵川吓一大跳,头皮都麻了。
就离谱,这玩意儿的块头比他的认知至少大了两倍。
自己重伤也就罢了,居然还跟一头勐兽共处谷底!
但他很快发现这东西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并且七窍流出来的血渍都已干涸。
它身上同样伤痕累累,有几处伤口极深,不似刮擦。最违和的是,它的下牙衔着一根红绳,绳上系着个浅白色的月牙形坠子,材质不明,被绿苔衬托得很显眼。
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