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两人先去看过了长老,才转往南河的房间确认少年的情况。
为了防止逃跑意外,出门前南河用道具在少年身上下了好几道拘束魔法,即使人醒过来,若没有他的允许,少年的活动范围便仅限於那张床,只要试图离开,就会被直接电晕,躺回床上动都不能动。
孰料打开门,那名纤瘦苍白的少年果然清醒了,却只是安安静静地、眼神空洞地坐在床上,像是起身後便维持着那个姿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啊,你已经醒了吗?」小yAn兴冲冲地想凑上前,无奈才踏出一步就被南河拉住了手臂,蹙了蹙眉,不愿她和心理状态不明的少年太过接近。
如同亲兄妹般相处多年,无须言语,小yAn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反手拉他一把,促使南河一同迈出步伐,双双靠近却又在距床一步之遥处停下,这样,就算少年有任何突发举动,都能被魔法先拦下来。
然而,少年对他们俩的到来并无特别在意,连小yAn试探X地伸手挥了辉,他也隔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但表情中丝毫没有捡回一命的庆幸或喜悦,反倒显露出一种受到打击的空白,让南河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终於,少年的嘴唇一开一阖,用薄弱的嗓音吐出了话语。
「这里是哪里?」他的眼神逐渐酝酿出悲伤和失望,反覆地确认着:「我没有Si吗?」
南河突然想起了Si在他剑下的那名奴隶──b起每日痛苦不堪、担惊受怕地活着,Si亡对那人而言似乎才是种解脱。
难道少年也是如此吗?假如小yAn昨晚没有听错,他真的是王族的一员,长期在储君镜华的迫害之下苟延残喘,最终仍接受了命令,作为「弃子」带着一群人来萨尔玛送Si,那他宁可一了百了、放弃生存的心境,南河便大概能够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