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听见他这么说,先是有了种解脱感。
他迅速把手中一切医用品交到了陆无祟的手上,但是在要走出卧室的门时,看见陆无祟咳嗽着把湿毛巾放在自己的头上,又停住了脚步。
“医生要我照顾你的,”江淮咬咬唇,蹲在陆无祟的床头边,“我不能走。”
陆无祟:“……”
从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见江淮从他的床沿探出来的两只水光潋滟的眼眸。
他一顿,“你可以走。”
“不行,我不能走。”
陆无祟:“……你真的可以走。”
江淮坚定道:“不行。”
陆无祟闭上双眼,深呼一口气。
在他闭上眼睛的瞬间,江淮朝着他伸出爪子,再次摸到了他脖颈边的被子。
陆无祟猛地睁开眼睛。
江淮伸手钻进被窝,摸到了他的手。
在肌肤相触的瞬间,陆无祟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想要甩开的冲动,但他最终遏制住了这种冲动。
他的手,因为发烧,已经变得汗津津的,并不怎么温暖,透着股凉意。
江淮认真地把他的手给摆在了被子上,然后往他的手心里擦了酒精。
酒精的触感更加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