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虞听眠不解。
刘茗卿沉默了片刻,最终,他还是和在广陵别院一样,尚未来得及与她置气,就草草缴械投了降:
“桑桑是阿嬷的心尖宠,我念阿嬷无人相伴,我又时常奔波在外,这才允了她在府上自由出入。”
“嗯,理解。”
见她并不在意,刘茗卿脸色更冷了,“兖州暴雨,我还是要随太子同行,若桑桑身份有疑,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必顾念我。”
“你还是要去?”
这一刻,她的脸上终于多了些情绪。
“夫人是在担心我?”刘茗卿原本阴郁的面容顷刻间化开霜冻,他微微一笑,“圣旨已达,推脱不得,夫人放心,我会保重的。”
虞听眠陷入沉思。
前世钟朝暮负责押解犯人北上,期间他见到了一个宛若虞微微的女子,为此他玩忽职守,让犯人伺机逃了去。
虞听眠得知消息后,害怕自己被钟家牵连,这才出动外公给她的令牌,召集王家暗卫,一路追杀犯人。
其中一名青年与北上的太子撞了个正着。
新仇旧恨,让那名青年生了刺杀太子的心思,所幸被王家暗卫提前拦截,虞听眠就顺势而为,将救驾之功安在了钟朝暮的头上。
功过相抵,这才让他被太子提拔,当起了太子近卫统领。
之后太子说,刺杀之人与刘茗卿有几分相似,为此,宁安王府被里里外外查了个遍。
许是外患太多,刘茗卿又战功显赫,兵权在握,这件事后来草草结案。
直到宁安王府被抄家,“兖”字官银被搜出,这才在他“谋逆”的冤案上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