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克特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却没有开灯,室内一片昏暗,但对于他们这些雌虫来说,黑暗并不妨碍他们的视线,室内的状况依然一清二楚。
莱茵斯的目光立刻被床上的雄虫所吸引。
他宛如一只干涸的水母,紧闭着眼睛,身体干瘪地蜷缩在被子形成的巢穴里,显得格外脆弱和无助。
一股不祥的预感悄然爬上莱茵斯的心头。
他的目光再往下移,发现黑色的雾气竟然从床上流淌下来,如同墨水一般摊了一地,给这个原本温馨的卧室增添了一抹诡异的氛围。
“你没看见那些雾气吗?”莱茵斯的声音干涩,心中难掩惊讶。
欧克特闻言,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什么雾气?我什么都没看见。”
莱茵斯不再言语,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掀开被子。
那一刻,他仿佛揭开了一个恐怖的谜团。
被子之下,那些黑色雾气犹如翻滚的浪涛,猛地扩散出去,瞬间弥漫了整个卧室。
这些雾气仿佛有生命一般,它们涌动着,盘旋着,在军雌的耳边窃窃私语。
那话语中充满了恶意的诅咒、怨恨和咒骂,如同无数只恶毒的小手,试图勾住军雌的心灵,让他感到心虚、烦乱和无比的烦躁。
军雌心痛地抱起体重减轻了很多的雄虫,他的动作轻柔而充满悔意,仿佛是在抱起一片即将凋零的花瓣。
他的眼神中满是自责与痛楚,万分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来找他,让莫桑独自承受了如此多的痛苦。
他将莫桑轻轻地放到客厅的沙发上,目光紧紧跟随,不愿离开片刻。
这时,他发现那些诡异的雾气不止是在卧室里盘桓,它们似乎是从雄虫的身体里散出来的,如同一种无形的病魔在侵蚀着他的生命。
在军雌的眼里,现在的雄虫就像一个造雾机,那些雾气带着一种不祥的气息,让他感到深深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