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以屾回过神来,站起身对小女孩招招手,“钦若,过来。”
女孩听到欧以屾唤她,抽抽搭搭地跑了过去,一下子扑进欧以屾怀里,小姑娘的个头刚好到欧以屾的腰部,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腹部。
欧以屾能感觉到小姑娘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湿湿热热地熨进了皮肤里,颇为头疼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我记得你刚收了年假。”
小姑娘埋着头,瓮声瓮气道:“我想你了,想来看看你。”
欧以屾生疏地抚摸着她的头,说想他这话只有一半是真的,剩下一半大概是出了什么事,受了什么委屈,所有招呼也没打一声就跑了过来。
“光哭可不行。”欧以屾的语气不够温情,听起来有点公事公办的意思,“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小姑娘从他怀里出来,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只是转过头往甘棠的方向看。
眼神又冷淡又倔强,一静一动被奇怪的杂糅在了一起。
不过,该表达的情绪也都在这一眼里表达清楚了。
甘棠被这么一瞧,当下更是被小女孩明显排外的敌意整得哭笑不得,心中只想呐喊,小朋友治症要治本,不从根上解决问题,像她这样的标以后会有无数个,无穷无尽没完没了的。
欧以屾叹了口气,用持着手串的手揉了揉额角,同甘棠介绍道:“小乖,这是钦若,我的女儿。”
甘棠点头问好,腹诽道按着他模子刻出来的脸,只要不瞎都能认得出来,总不成还有和欧以屾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来替他生?
“钦若,和甘棠阿姨问好。”欧以屾拍了拍她的后背,把人推出半步,低声道:“家里教的礼仪别忘了。”
只见欧钦若将手抵在心口,缓缓鞠了一躬,这是贵族的正式礼仪,甘棠之前看区乐珺做过。
欧钦若草草行完礼,转身就又扑进欧以屾的怀里,闷闷地不说话,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欧以屾抬眼看了看甘棠,冲她歉意一笑。
很显然小姑娘需要一个独处的空间,不然他无法从她口里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