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宫突袭事件后的第二天,卡罗德大学的医院。
林衍和桃夭夭盘坐在病床上,中间放了一张小桌子。宝相庄严,神情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位老和尚在菩提树下悟道。
实际情况则是:
“炮六平七。”
“将4平5。”
“相一进三。”
“马8退7。”
飞相,又是冷静的细棋。先把后防巩固好,不留后顾之忧,再图谋放手进攻!且飞河口高相,是预计以后能为羁绊黑马,起到作用。
林衍执象棋中的黑棋,在又厮杀了数个回合后惺惺放弃,看向一脸玩味的桃夭夭:“输了输了。”
桃夭夭笑嘻嘻地整理起了棋盘:“再来一盘?”
她换了个坐姿,一只手撑着脑袋依靠在枕头上。少女那双白腻若玉,光滑雪细,曲线毕露的大长腿毫无保留的落在林衍的目光里。
林衍摇了摇头:“打不过打不过。”
冬日温暖的阳光懒洋洋地照进病床,慷慨地洒落了一地。光斑照耀在她的脸上,好似巴黎圣母院的美好神圣的雕像。
但又不似雕像,她是鲜活的,和她相处的时候总能感受到那种蓬勃的生命力和纯粹,就像是极尽纯蓝的天空下,遍布山谷的紫色薰衣草。是极尽片刻的美好和安宁。
林衍的睫毛微动,不经意地看向桃夭夭的脸庞。
两双眼睛偶然地同时相遇,又很快避开,如同两团流星在空中互相擦过。
“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