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容与二人分别的时间不短不长,堪堪一个月。
但是两人都无暇思念。
无他,白日里不仅要听学、修习新法术或练习新剑法,抽出空来还要补之前落下的三个月的课业。
一天下来,晚上到了床榻上倒头就睡着了,哪里还顾得上思念。
平白衬得分别那日两人的依依不舍分外好笑。
且是后话。
那日容与回了剑峰,桑榆回了岩峰,只一露面便被迎面而来的课业砸了个七荤八素。
岩峰的同门们倒是心疼桑榆,不过爱莫能助,只能趁着她修习新法术过后、奋笔疾书的间隙投喂她一些从食堂九光师叔那里敲诈来的灵食灵果。
而剑峰的同门们,不好意思。上到师姐师妹们,下到师兄师弟们,各个对于容与的焦头烂额那是一个喜闻乐见,就差敲锣打鼓广而告之了。
有甚者,还趁着他练完剑,手臂酸软、腰背无力的时候来个趁火打劫,美名其曰监督他的练习成果,实则借机“报复”。
一场对剑下来,容与身上又累又疼,那叫一个酸爽。
等他练完剑瘫在剑竹林附近的石床上时,关爱他的师兄师弟们还要来踩一踩他。
是真的踩的那种。
容与面朝下,任由大师兄在他背上来回踩动,酸累过度的背部放松了点,又被这样与对剑完全不同的酸疼所折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睡过去之前,他想,长辈们之间流传的,宁愿得罪连嫣儿,也不能得罪程万里这句话果真不错。
程颐峰主乐呵呵地一直在边上看着,对于剑峰同门之间的这种和谐友爱的氛围他可是满意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