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眼珠子还敢瞪你爹?忤逆不孝的东西,特么欠削啊!”
“呦呦,小脾气还挺大,打的就是你个有娘生没爹养的玩意儿,你能耐挺大啊,打女人挺上瘾啊!”
钱六斤和他的兄弟们,将张建国团团围住,你一脚,我一脚,再顺便骂几句,张建国毫无还手之力,双手抱头缩成一团,大叫着:“你们是谁?有话好好说!”
“说你玛偷人卖比生了你这么个畜生不如的玩意儿?闭嘴,等老子打过瘾了再放屁!”
钱六斤狠狠踹了几脚,眼神凶得像要杀人,张建国只和他对视了一眼,就吓得乖乖闭嘴了。
他只敢在家里打打老婆,在外面怂得很,而钱六斤却是真正混过江湖的,眼神里有杀气,张建国一看就怂了。
“杀人哪,土匪光天化日杀人哪,还有没有王法了,快来人啊!”
张母找到破面盆和棍子,跑到外面梆梆梆地敲了起来,没多会儿,就有不少人过来了,都是农场的职工和家属。
虽然张建国一家在农场的人缘极差,但毕竟是农场职工,现在被人打上门欺负,他们肯定不能置之不理。
“你们和张建国有什么恩怨,应该找农场领导说清楚,这样打人是不对的。”有人大声道。
钱六斤停了下来,看向夏青青,眼神询问:“还打不打?”
夏青青微微摇头,钱六斤叫兄弟们停下,揪起了鼻青脸肿的张建国,将他的手反扭在后面,动弹不得。
“宋春兰是我表姐,她嫁过来后,天天被张建国殴打,怀孕了还被打落了胎,连小月子都没做,就要下地干活,还要挨打,你们农场领导怎么不管?难道你们红星农场就是这样对待女同志的?旧社会的资本家都没你们红星农场狠,至少不会把怀孕的妻子打落胎,更不会打没出月子的妻子!”
夏青青清脆的声音满是嘲讽,像针一样扎在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农场的人都表情讪讪的,对张建国也更不满了。
“姑娘,话不能乱说,我们红星农场可是模范农场,张建国的个人行为,和农场没关系!”
说话的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听口气应该是农场的领导。
夏青青冷笑了声,质问道:“张建国是不是你们红星农场的职工?他把我表姐打成这样,我表姐一朵花一样嫁过来才半年,就被张建国折磨成这样,命都快没了,既然你们红星农场要包庇张建国,那我这当表妹的,肯定不能眼看着表姐让人打死,请问,我来救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快被欺负死的表姐,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