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给您诊诊脉吧?”

    平安的记忆里,汪伯母一直是个随和温柔的人,安静话不多,总是笑吟吟的。

    如今人胖了不少,脸色却不怎么好,眼神也少了往日的神采。

    她看看一旁的相公,又看看儿子。

    “娘,您让平安诊诊,待会也给爹诊诊。”

    “那就麻烦平安了。”汪伯母轻声道,人在桌边坐下。

    不多时,平安轻声道:“汪伯父,汪大哥,伯母的病暂时无大碍,汤药为主,辅以针灸,我再教汪伯父一些推拿,就在汪大哥身上教你认穴位,久而久之,效果会好得多,不然时间长了怕最终不认得人。”

    汪家父子都松了一口气,能救就好。

    霍止也是这样说的,他说这种病最终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人都不认识,完全失去了智慧,除非有最好的治疗方子,但他只能稍微控制,治好却是不能的。

    “平安,你教我。”汪父几乎就热泪盈眶。

    这个孩子八岁那年就随着大公子治好儿子的腿,之后又在京城救了儿子,大公子又帮着派了官,师徒俩可以说是对汪家恩深似海。

    大半个时辰后。

    平安带着小武、林峰离开汪家。

    汪清跟父亲、儿子直到看不见平安的马车,这才回到后院。

    “清儿,要是俊儿能拜平安为师,那该多好。”

    汪俊大眼睛看着他爹,别看他才六岁,去年就跟着爹后面读书了,他对这个状元郎叔叔可谓是佩服到五体投地。

    “爹,这些以后再说,还是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