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让鸣风去刑部,难道是刑部没人管吗?还是指望鸣风用爱感化那些犯了事的兽人?”
沐阳从桌子上坐起来,再次走到健康面前,与他面对面。
健康摇头。
“还是你觉得茉茉就是个睁眼瞎,不知道我是什么人,看不清凌寒的本性,觉得霆朗多么宽容大度,鸣风多么憨厚?”
健康怔了怔,片刻后缓缓摇头。
他怎么可能会这么想茉茉?
健康只是觉得,茉茉就该一直无忧无虑的,可以肆意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被任何人任何事影响左右。
也不应该被任何人隐瞒欺骗。
而他自己的行为,健康觉得就是一种欺骗。
越想健康越羞愧。
他觉得自己愧对苏茉,愧对沐阳和凌寒,他对不起所有人。
自我厌弃越来越浓烈,直到听见沐阳的话。
“只有你健康,这个家只有你在为自己的本性感到羞耻,只有你在极力隐藏。”
健康猛的抬头,直直看向沐阳,张开嘴,却发现自己短暂失了声。
他这是在,安慰我吗?
被健康这样热切感动的盯着,沐阳有些不自在,“别误会,我是怕你憋出心病,耽误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