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终于恢复了沉寂,权劲也没有再打过来,估计知道在她这里讨不到什么好处,所以放弃了。

    回到酒店,天几乎都快亮了,慕天晴简单的洗漱完,就躺在了酒店的大床上。

    脑子里闪过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不自觉地就想到了墨少钦。

    那个男人性格古怪,喜怒无常,理智告诉她,应该远离,可想起他这段时间对她的眷顾和帮助,却又狠不下心来。

    墨爷骨子里不坏,而且,不管他坏不坏,她都不该得罪他。

    这样的人,只能是朋友,不能是敌人。

    思及此,慕天晴心里有了打算。

    翌日,慕天晴睡醒之后就去了附近的寺庙礼佛。

    玉佛寺香火旺盛,据说这里的神像很灵验,只要心足够诚,必能得偿所愿。

    在山脚下,慕天晴拍了一张自拍照,附上定位发了一条chat朋友圈。

    彼时,墨家哥特式风格的别墅里,书房内,墨少钦坐在躺椅上,英挺不凡的身躯完全隐没于黑暗中,他还在发着烧,手背上的牙印已经有了炎症。

    墨少钦却无视那股锥心的刺痛,继续枯坐着,如同一尊没有生命体征的雕塑。

    昨晚到现在,一夜未睡,高烧让他虚弱,心烦意乱,内心深处的悔意像海浪一般,一层一层将他吞噬。

    他后悔了。

    后悔放她离开。

    那种痛苦像是置身在烈火中煎熬,肌肤的每一寸都被火舌吞没,被灼伤,被烧焦,反反复复。

    记忆中,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放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