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帝觉得自己一刻也等不了,必须亲自把人带回来。

    他又把国师推了出去,国师言:“虽有皇子代天子祈福,但天子也许斋戒沐浴几日,以示诚心。”

    斋戒期间,不得早朝,不得见外人。

    斋戒开始,天佑帝让白九扮作他待在宫里。他则顶了白九的身份,带着面具出发去淮州。

    文武百官表示理解:被臣子知道了隐疾,抹不开面子也正常,想躲几日也正常。

    只希望陛下尽快走出阴霾吧。

    天佑帝不是走出阴霾,是走不出宫门!

    他重复三次才出了宫门,重复四次终于出了玉京,一路上走三步退一步,一日路程走得心力交瘁。

    待终于到淮州时,他脸已经黑得不能看了,要不是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他能当场给那孩子表演一个‘冷得掉冰渣子’。

    而赵砚还毫无所觉,见到他过来,眸子瞬间亮了,小手揪住他的衣袖,软糯糯的喊:“九九。”

    小孩儿看上去面色确实不太好,整个人病恹恹的躺在床上。

    一旁的丽美人瞧见他,疑惑问:“你就是上次那个送小七回来的侍卫?”

    丽美人上下左右的打量他,总觉得这侍卫的身形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她一提上次,天佑帝就想起‘龌龊’这两个字。

    他冷脸点头,压低声音道:“卑职带了太医,陛下口谕,七皇子若是无碍,即刻启程回去。”

    丽美人欣喜,让开位置。

    连夜赶路、颠得七荤八素的太医被拉到了七皇子床前,伸手来拉赵砚的手,想替他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