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恒看着她，握紧了她的手。
祝小愿咬着下唇的看着他，大气也不敢出，手心渗出汗来，黏黏的。
十九年了，祝小愿设想过无数次在什么样的场景里，她会和林子恒表白。她会把他约在哪个地方，她要说什么话，她会做好怎样的心理准备，甚至她得穿哪条裙子……她都一一考虑好了。
她都想过。
但万万没想到，会是在这样毫无准备，猝不及防的情况下。
但是她说出来了，而且不后悔。因为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她要抓住，不能错过。
不能让遗憾成为现实，要让梦想照进生命。
在等待林子恒回答的时间里，对祝小愿而言，是漫长的煎熬，一秒钟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祝小愿。”他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也低低的应了：“嗯。”
林子恒忽然倾身过来，薄唇擦过她脸颊，落在她耳畔，声音如天籁入耳:“我会，祝小愿，我会……和你在一起。”
祝小愿听见了心里花开的声音。
含苞待放十九年的花，终于在这一刻，片片绽放，极致美丽和娇艳。
“林子恒，泰戈尔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翱翔天际，一个却深潜海底。你是飞鸟，我是鱼。”
他却说:“祝小愿，我记得他的《飞鸟集》里，还有另外一句诗。”
“什么？”
“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睛里找到了它的天空。祝小愿，你的眼睛里有我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