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筝道:“你就是你,不管你的人造的还是十月怀胎生的,不过话说回来,这世间谁不是造出来的?”

    嗯?

    乔疑惑的看着辛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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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筝解释道:“男女欢爱缔结珠胎,十月分娩,这本身就是一种创造,和用木革金属造偃人是一般的,只是用的材料与花费的时间不同罢了。”

    乔:“....兕子的想法甚为与众不同。”

    辛筝:“这不是与众不同,这是诚实,奈何世人不愿面对现实,故而显得我与众不同。”

    乔想说点什么却莫名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辛筝戳了戳乔栩栩如生的脸。“我是谁,我从何而来,我要往何处去,这是每个的一生都伴随着的问题,但在我看来,这三个问题里只有最后一个是最重要的。我是谁取决于我要往何处去,我从何而来,不管我从何而来都挡不住我前往我想去的地方,做我想做的事。若过去阻我,便斩断过去。”

    乔惊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辛筝这是在安慰自己。“我并未纠结于自己并非血肉之祛的人,不论我是人生的还人造的,我都是我,我很明白这个道理。”

    乔很看得开,不管是人族还是偃人,他都能思考,有自我,这难道还不够证明他是一个广义上的人吗?

    狭义上的人?

    那元洲的非人可不止他一个。

    “那你好端端的为何思考人生?”

    乔道:“我有记忆,记忆里我有父母,有家庭,我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我记得我的父亲是一个牧人,他很疼我,每天都给我吃肉,自己却说肉太腻,他不喜欢,只喜欢吃菜,记得我的母亲是一个喜欢解剖新鲜尸体的巫医,她教我怎么解剖尸体,还每晚给我讲床头故事,啊,对了,我记得有一回我和她闹脾气,闹着她不让她睡觉,她还为了报复我,抱着我讲了一晚上的鬼故事,吓得我整宿都没睡....”

    乔说得很零碎也断断续续的,但还是能听出那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