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随安顿了顿,再次道:“我最后一次见她,是通过监控录像。”
“她把一个婴儿放在我家门前,之后就没了消息。”
苏清禾一怔。
莫名的,他觉得眼前的人,和向渠某些角度看起来很像,尤其是深邃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
这一念头涌起,便像拾起藕节,带出无数密密麻麻的丝线,更多细节串联起来,形成了更加隐秘的猜测。
二十年前……
明明两人交情不深,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
齐随安看着他的表情,语气平静:“你猜到了。”
苏清禾声音干瘪,艰难道:“向、渠?”
齐虽安肯定地应了声:“嗯。”
说着,想起来什么一样,眼神中带着无限缅怀:“他像他母亲。”
“聪明也狡猾。”
苏清禾声音滞塞:“请问意思是说,他是您的孩子?”
齐随安:“是。”
“面对这个和我流着相同血脉的孩子,我的态度很复杂。”
“一方面,或许源自血缘的羁绊,想到他身体里流着我的血脉,我会不自觉想亲近他;另一方面,他是我曾经愚蠢透顶的见证。”
苏清禾垂下眼睑:“也是您把向渠送到了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