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身体慢慢回暖过来,已经是第二年春天了,我身体伤了元气,一时半刻是恢复不了。”
“姑姑说,‘小宝,你今年也满十七,应该成家了,我托媒人给你说门亲事吧?’”
“我知道姑姑的用意,她是认为在我身上没有了指望,把复仇的希望寄托在我的下一辈身上了。”
“你想,我要是成婚生子,还能清心寡欲、修身养性吗?我们薛家的上几辈子,包括我父亲和两位叔叔,无不是在成家以前练成薛家剑法的。”
“我说,‘姑姑,你就别打那主意了,我不练成薛家剑法,是绝不会成家的!’听我这么一说,姑姑只得由着我了。”
“我苦思冥索,怎能才让自己清心寡欲、修身养性呢?我想到那些七八岁的孩童,自然是世上最天真活泼、无忧无虑、忘乎所以的人群。”
“于是我出去与那些小屁孩为伴,和他们一起玩耍,掏鸟窝、过家家、藏猫猫……”
“如此又过了两三年,我的心境得到了很大改善,于是我白天和那些孩童一起玩耍,早晚在姑姑的指导下练习剑法。”
“练薛家剑法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他要求练者有足够的斗气和斗力,还兼有聪慧的智根。”
“我天生愚钝,就使得我练起来不是那么得心应手,十多年下来,我也只练成七八分功力。”
“然而就在这时候,我姑姑却找到了给薛家复仇的机会。”
“北涉教内部正酝酿一场叛乱,一个叫徐善长的经管欲推翻教主,自己取而代之。”
“我姑姑渗透到徐善长的组织,暗中替徐善长出谋划策,徐善长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以他自己及手下人的武功,恐怕不是教主的对手。”
“我姑姑对徐善长说,‘我们薛家与此贼有血海深仇,我当亲手除之!’”
“当徐善长和手下不敌教主,接连败下阵来时,我姑姑掣着剑而上。”
“教主发现与他杀斗的是个女人,且这女人使的剑法似曾见识过,便问,‘你是谁?与我有何仇?’”
“我姑姑索性一把扯掉脸上蒙的面具,仇恨的目光如冰锥子刺向教主,‘你看好,我是薛家四姑薛叶,替我薛家一百多口人找你索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