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风拧开床案上的金疮药,伸手沾了些药膏,欺身上前,笑得散漫,“公主难道忘记,微臣已经救过您两次了么?”
江月旧随手砸出木枕,龇牙蛮横道,“不记得,昭和不记得。你就是坏人!”
男人侧身避开,长臂一捞,轻而易举地将人搂进怀中。
少女整个人坐在他的腿上,半个脑袋枕在双健硕有力的臂弯中。
顾言风像个老父亲哄女儿似的皱眉低喝,“别乱动。”
言罢,男人将药膏均匀抹在那一处伤口上,动作仍是粗鲁不耐的样子。
药膏清凉,熨帖了伤痕,也抚慰了江月旧内心的不安。
只是抹个药而已,应该不算有牵扯吧。
“还疼吗?”
“不疼。”
“还怕微臣吗?”
“……不怕。”
谁怕他了,自己只是不想搭理他罢了。
江月旧这么想着,冷不丁听见男人喉腔中滚出个“乖”字。
少女慌忙别开眼,不去瞧他满含笑意的目光。
简直能溺死人。
顾言风将她抱起,放在床榻里侧,又掀开被衾,将小公主裹得严严实实,这才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