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平静。
今日我与方天楚的这场战争毫无征兆,却产生了如原/子/弹般的破坏力。
起因是我的冷漠伤到他了。
但我一时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心境早已习惯于保持死寂,以至我能在如此不理性的气氛里还能对他如此理性。
也许他会和其他试图走到我左边牵起左手的人一样,觉得我的手太冷,又捂不热。
但在八岁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多余的情绪没有任何作用,改变不了结果,还浪费气力。
我看着屏幕,方天楚依然在躲避镜头,我不知道那镜头后的眼睛有多暗淡。
或许他希望我能多跟他闹一闹小脾气,而不是像个事务处理器。
可我好像学不会依恋。
我也曾摸索过擅长回避的源头。
儿时我没有与父母体验过亲密关系,孩子努力表现出想念,但得到的回应是:“你要乖,爸爸妈妈很忙。”
记得比八岁更早些的时候,母亲与父亲忙碌于工作,将我到处寄宿,外婆、姨妈、老师等等。
我不喜欢麻烦别人,所以逐渐习惯了等待,因为大家都很忙。
紧接着我习惯了记路,因为我经常需要自己走。
即使在孩子眼中的黑夜无比危险,但没有任何人能给我依靠,我只有自己。
这些都不是我想那么早就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