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辛无脑吹,“哪能呢小姐,您这么有本事,写的故事人人爱看,给家里补贴了这么多,还能帮赵小姐开成衣铺。我在长安城这么多年,听到的都是哪家小姐又买了新衣服,要不就是哪两个小姐又为了个珠钗撕破了脸,从来都只见到了花钱的主子,没有见到给家里挣钱的主子呢!”
飞镜不以为然地笑笑,“只是她们没机会罢了。”她又问,“你可知道这长安城,哪些人最爱听我的戏折子吗?”
少辛摇头,飞镜道,“其实长安城里的太太小姐请说书先生讲我的话本的次数,可比在馆子里次数多了。”
飞镜望着少辛懵懵懂懂的眼神,愈发觉得她跟元宝儿很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不过少辛的话倒是提醒了她,“说起来该去看看赵姐姐了。这几日母亲在气头上,我也不敢出去。待母亲哪日气消了,得去看看她。”
话音未落便扭头望向窗外,此刻正是雨幕如注,举目便是一望无际的青黄农田,远处的浮玉山隐藏在隐隐戳戳的雾霭之中,瞧着果真如同一块玉佩。
屋子里的三人都十分默契地不再开口,屋内十分安静,打在屋檐上的雨滴噼里啪啦,愈发衬得旷野寂静,四下无声。
忽然风来迟疑开口,语气里有些惊讶——
“小姐,你看”
“什么?”
飞镜并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只是漫无目的地望着。元宝儿跳上案几,忽然冲着远处某点大叫起来。
飞镜眯着眼看了又看,却是忽然目光一顿,整个人不觉僵直。
只见两匹高头大马正从远处奔来。
而马上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孙曦。
他怎么会来呢?
他为什么要来呢?
田飞镜愣住了。还是一旁的风来推她,“小姐快下去啊,我和少辛帮您盯着呢,不会叫太太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