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她和陈月澜打过电话后，陈月澜后来还跑元淮闹过几次，不欢而散。
一直到三月份，陈月澜用别的手机发了条短信过来。
陈月澜：【我没有你这个女儿，除了你，我还可以有别的，有比你更乖的。】
柳逐溪并未细究她话语里的意思，随手将短信删除，并拉黑那个电话号码。
三月的最后一天，是顾呈礼的生日。
当天两人都休了假，柳逐溪一觉睡到中午，醒来时顾呈礼已经不在房里。她洗漱完，去客厅看了一圈，没发现人，于是转身去书房。
书房里黑黝黝的，没有开灯，但拉开了一小扇窗户。屋外正在刮大风，风鼓动起来，吹得书桌上的文件哗啦啦作响。
她走过去，将窗户关紧，随后坐椅子上整理桌面的文件。触碰到鼠标的那瞬间，电脑屏幕骤然亮起，入目是浏览器的搜索页面，上面写着——
井町市治安环境。
井町市。
柳逐溪呼吸一滞，低眸看手中的文件，是她昨天带回来的出国进修合同书。
井町市则是进修学校所在的地点。
对于出国进修这件事，舞团的前辈们都建议去进修，但柳逐溪尚且处在考虑中，她还没有彻底想清楚，顾虑较多。
她还未跟顾呈礼提及此事，可照着桌面上的搜索词条，蓦然觉得——
他替她做好了决定。
沉默许久，柳逐溪心里叹了口气，将文件重新放回桌上，佯装自己没并未知晓，随后走出书房。
她在阳台浇完花，站起身，与此同时，顾呈礼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