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暄和道:“太傅以为如何呢?”

    “既都说了,臣自当遵命。”孙平矜道,“明日臣就照例来为殿下讲解功课罢。”

    苏暄和细看了眼他的神态,未见异色,便站起身大笑了两声道:“太傅,我与您玩笑呢!”

    对上孙平矜呆愣的表情,他继续道:“这片院子随你们折腾,左右几日后东宫卫就要归队。”

    孙平矜大喜,忙谢过他,又邀他与自己同待片刻,苏暄和却借言有公事在身,很快离开了。

    等到子时也未见人影,孙平矜困的不行,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苏景明白日里从宫里出去后,又去各青楼查了一通,这道才从一家楼里出来,街上也已没什么人了,他提气跃至高处,观城中古树。

    夜影婆娑,树为古树的定义又是何在,他得知孙平矜定还没等到来人,便觉得是他们对纸条的理解不够。

    可那话还能有什么含义?

    欲救贵女,枯藤古树。

    他眺望远方山脉,从远而近,有处在闪着光,在漆黑的夜里格外明显。

    他很快认出那是他方才所在的青楼,青楼里有一株枯树,已枯死数年,却仍在院墙之内,成了姑娘与客人们调情系绳的吉树。

    他快步往那边赶去,门口的姑娘见他返回,娇笑的花枝招展,纷纷朝他抛出手绢。

    苏景明拨开层层姑娘,直愣愣往枯树处跑去,那里零星有几人在饮酒,对着姑娘说些不切实际的承诺。

    姑娘们也当笑话,没所谓的拿出红绳往那树上系,枯树承载了太多情思,却不知其间有几分真意。

    “你说,这群女的有没有当过真?”

    一只手攀上他的肩膀,苏景明扭头一看,是燕玉珩无疑。

    他反手抓住他的手问:“纸条是你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