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谢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时间和预估的差不多。
看着手术室门上方的灯熄灭,陆迟便立马站起身迎了过去。
因为打的是半麻,言谢推出来的时候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看起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他看着陆迟焦急的脸色,勾了勾唇角,从被子底下伸出一只手,朝陆迟勾了勾手指。
陆迟见此赶紧握了上去,也不知道是手术室太冷的原因还是别的,言谢的手特别凉。
“别担心。”只听言谢说,他的嗓音沙哑中带着疲倦,但却说着安慰的话,“手术很顺利,我没事了。”
陆迟握了握言谢的手,试图将自己的温度尽快传递过去,只能说:“没事就好。”
一路被送进病房,护士说要暂时做观察是否有呕吐等麻醉反应以后才可以吃东西,买来的小蛋糕就放在床头柜上成了摆设。
手被绷带缠着,言谢看着陆迟,若有所思。
他没有忘记被陆迟抱着他离开时听到的话。
那两句话分明透露着陆迟和言默斜不浅的关系,而这层关系,言谢是完全不知道的,陆迟也从未对他提起。
为什么呢?那么久了没有说起过一句。
心中的困惑总是要解开,长此以往埋在心里容易堆砌成一面厚厚的墙,让人心生隔阂。
“陆迟。”言谢叫道。
陆迟听着这郑重其事的一句称呼身子不由的一僵,预感有些事情终究是要来了。
该来的总会来,逃不掉就是逃不掉。
他长时间的隐瞒前就已经做好了终有一日会被揭穿的打算,但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他还是不想面对。